“没有,没有,老奴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啊,娘娘万不可冤枉老奴。”
今日午时时分,皇上早朝时对柳相家处置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再加上今晨皇上对皇后的态度,此时就是打死她,言嬷嬷也不敢再与柳家搭上一点关系,如今事发,一口咬定自己忠于皇上,或许还有条活路,否则只怕会得个死无全尸的可怕下场了。
“知道我为何会断定你与皇后有染吗?喜言嬷嬷?”花无语头枕着膝盖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喜言嬷嬷闻言,楞楞的抬头看她,额上磕出的血顺着她的脸往下淌,显得极是触目惊心。
花无语看着喜言嬷嬷的眼睛隐隐带着笑意,仿佛喜言嬷嬷那一脸的血不存在一般,纤指一指不远处同样低头静静跪在床边,离言喜嬷嬷只有几步之遥的粉衣宫女道:“若我没认错的话,她应该是皇后宫里的吧。”
此话一出,言嬷嬷与那宫女皆是大惊,那宫女更是吓的猛然抬头看向花无语,虽然马上回过了神又慌忙低下了头去,只是行迹已露,再掩饰也是宛然了。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唯独记性特别好,见过的人基本都可以过目不忘,初进宫时去皇后那儿见礼,她虽是外院的,离得也远,可我还是记住了她。”
“娘娘……娘娘……怕……怕是记错了吧……”喜言嬷嬷尤想垂死挣扎。
花无语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你若是从实招了,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若是不招……”。
言嬷嬷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彻底失了力气,明白自己除了从实招来,已再无后路可退。
边上被花无语点了名的宫女看看一脸颓色的喜言嬷嬷,又看了看床上一脸庸懒的花无语,脸色苍白的讷讷唤着,“嬷嬷?”
她本只是皇后宫里一个下等的扫洒丫头,皇后派她来时只说让她听从喜言嬷嬷的命令行事,并无其它交待,此时就算她再笨再傻也明白自已的身份被人揭穿了,等待她的只怕不是什么好结局。
宫中争斗,最先死的不会是那些正主儿,而是她们这些小丫头。
“别说了。”
喜言嬷嬷无力的挥了挥手,道:“看皇上对皇后的态度,皇后失势怕是成定局了,你也别再死心眼了,既然来了就安心呆在玉妃娘娘这里吧。”
说完,喜言嬷嬷又重新面向着床跪好,“嘣嘣嘣”先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才道:“娘娘心如明镜,老奴佩服,老奴在这宫中也有近三十年了,自先帝起便跟在皇上身边了,老奴对皇上的忠心,娘娘不用怀疑。”
“之前见娘娘对任何事都似无甚在意的样子,又想到娘娘身后也无甚背景,老奴便以为可以借此掌了玉凤阁的权,紫月、紫蕊那俩丫头原也是皇上跟前的人,与老奴身份上也差不了多少,老奴怕她们在皇上面前会泄老奴的底,借着此次娘娘生病的档儿,便想借了皇后的手除了她们。娘娘进宫后不久,皇后确也曾给老奴送过好处,说是想送几个人过来,老奴便想着衬此机会借花献佛,将人顺便安进来,也算圆了皇后那边的面子……”
“嬷嬷,你当我是三岁孩儿吗?”
花无语懒懒的打断喜言嬷嬷的自圆其说,眼光转向跪在她右手边,离她最近的一位宫女,唇角锭出一缕似有若无的微笑,“嬷嬷,我对任何事都无甚在意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在这宫里,女人能图什么呢?权势?还是皇上的宠爱?若没皇上的宠爱,谁手里的权能掌的久?我自进宫,皇上便没离过我,你说我还图个什么呢?”
她低头看着喜言嬷嬷看似恭敬的跪姿笑道:“你自称你与紫月、紫蕊等人同属一个份位,可为何你好好的呆在这里,紫月、紫蕊却被关进了天牢?我进宫以来,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嬷嬷只怕都一五一十的回报给某人了吧,只是我猜那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皇上。”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花无语最后一句话出口之即,原本安然跪在地上的喜言嬷嬷突然暴起,手中持着一闪着冷光的物什,举手便向安坐在床上的花无语刺来。
花无语只一径的看着满脸狰狞之色的喜言嬷嬷微笑,对那电光火石间便到了眼前的匕首视而不见,目光只紧随着她慢慢失力滑落的身体看着。
“啊……”直到喜言嬷嬷失去气息的身体倒在床边,殿中的宫女、太监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纷纷发出惊慌的尖叫。
一时间又是一阵兵慌马乱,尖叫声引来了外殿的宫人与侍卫,紧接着便会有御林军过来查看情况。
花无语微笑的看着那个在千均一发之即救下自己的宫女,对她微偏了偏头,便拉起身上的软被将自己整个包起,吩咐殿里的小太监将喜言嬷嬷的尸体拖出殿外。
退守到床边的宫女一径低垂着头,眼角却一直盯着花无语的一举一动。
她是公子赔养的死士,一向以公子之命是从,进宫前她便听过花无语这个名字,知道她原是公子的女人,只是后来公子将她送给了皇帝。
她原以为花无语也只是个给男人暖床的女人而已,此时才明白,这个女人也是不简单的,能微笑着面对临面刺来的匕首,光是这份泰然,便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有的,至少她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她哪里知道,花无语是对生无欲,求死不得,若是当真能死在喜言嬷嬷的手里,对花无语而言反是解脱。
当然,花无语对刺到眼前的刀能面不改色,也有部份原因是因为知道喜言嬷嬷的刺杀肯定会被人所阻。
正像花无语自己说的,她记性不错,见过的人都能记得,而这宫女才在她身前露过脸,虽是隔着一层床帐看的不清不楚,可就算认不出脸,但那身形体态是逃不掉的,两相一比对,便让花无语明白了她的身份。
身边有一位高手在,她自是不担心喜言嬷嬷能伤得了她。
寂静的黑暗像闪电般退去,花无语被身上沉重的压力惊醒,鼻间闻到带着龙涎香的熟悉体味,耳边传来粗重而略显急促的喘息,她的所有知觉在瞬间觉醒,温顺的略偏了头,迎接颈边湿热的舌带来的有力吮吸。
“皇上——”叹息般的轻喃一声,她伸手自然的抱住压在身上雄性身躯。
自她醒来后已有三日,因为担心她病体未愈,轩辕孝天一直体贴的忍着自己的欲望,晚上除了对她亲亲抱抱外,便只是安份的抱着她入睡,未再有更深入的举动。
花无语偏过头隔着床帐望向帐外,外头尚还漆黑一片,室内唯有桌上的琉璃盏散发着温暖的光线,想来时辰尚早,此时轩辕孝天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怕是已经忍到极限了。
阴暗的帐中,轩辕孝天的双眼却是亮的出奇,他略抬起身低头看着已然醒来的花无语,满含欲望的眼神一对上花无语温顺的眼,便似火上浇油一般,燃起熊熊大火来,他猛然闭了闭眼,放松身体整个压在无语身上,唇贴着她的耳边低喃道:“你身子还未好。”
这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垂死挣扎?
花无语眨了眨眼,好笑的弯起唇角,右手按上在她双腿间努力探索的大手上,“皇上这是?”
“朕忍不住了。”轩辕孝天耍赖道,语言听着颇显委屈。
花无语唇边的笑意扩大,心情竟是意外的轻松与飞扬。
“沈大人前日不是就说了无语无碍了么。”
这是陈述句。
原就只是受凉发烧的小毛病,只不过是看着可怕了些罢了,喝了药睡一觉便没事了,哪里还用得着养?
“朕这不是担心你吗?”
这话轩辕孝天说的咬牙切齿,原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体贴,那知到头来还是苦了自己,每天暖玉温香抱满怀,能亲能摸却不能做,那滋味,真是……
“皇上现在不担心了?”
温温软软的话,却是堵得轩辕孝天哑口无言。
谁叫自己当初想表现君子风度呢?
气不得怒不舍,唯有赌气的堵住那张让他垂涎已久的红唇,狠狠翻绞吸吮,让它除了呻吟声再发不出其它声音才罢休。
男子在晨起间欲望更盛,欲火在两人的唇舌交缠间迅速升温。
轩辕孝天一只手急切的在花无语胸前揉捏着,一只手已探进了她的双腿间,拇指来回揉着花瓣间的珍珠,中指已深入紧窒的花谷,扭转抠挖。
是因为醒来的第一眼便见到守在身边的他满脸的焦灼与心疼,让她的心境变了吗?
还是因为死过一次,对那人的情已不在那么坚持了?
花无语闭上满是复杂的眼,温顺的迎合着轩辕孝天的需索。
面对轩辕孝天的碰触,她的心竟不再如以往那般痛入心靡,取而代之的是耳边哄响的心跳与迅速传致脑海的快感。
因失身于他人而对那人心负歉疚的枷锁松动之后,心中痛苦的迷雾散去,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轩辕孝天碰触所产生的诚实反应,那是与那人相拥时一样的愉悦与快感,心在激跳着,呼吸越见急促,胸口因有力的挤捏而产生的酸麻与腿心传来的酥痒一起在脑中汇聚成一种难言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发出喜悦的呻吟,身体自然的放松,舒展,双手像有自己意识般的探向身上精壮的身体,寻找能让自己更快乐的东西。